孙雯、胡骁。(美联社数据照)
广受关注的孙雯胡骁案,12日在纽约东区联邦法院开庭审理。开庭第一天,检方代表和两名辩方律师先后做开庭陈词,双方主要就孙雯被指控充当外国代理人表达了针锋相对的立场。检方随后传唤了州长霍楚(Kathy Hochul)的幕僚长Jeff Lewis、联邦调查局(FBI)的一名探员,以及分别在外交部签证管理和数据部门和国土安全调查局(HIS)工作的官员。
法官柯根(Brian Cogan)主持了孙雯胡骁案的审理。孙雯身穿一身黑色西服出庭,神情自然;胡骁身穿一身深灰色西服,打着一条深蓝色有小白点的领带。12名陪审员来自各族裔,有白人、非洲裔、西语裔人士,也包括亚裔。
控方代表Amanda Shami在开庭陈词中说,有两个词可以概括这宗案件,就是背叛和贪婪。她说,孙雯背叛了州政府和公众信任,在中国政府指示下,与中国领事馆官员协调一致行动。孙雯将台湾代表团挡在州长办公室门外,却伪造州长签名,擅自邀请中国省级代表团访问纽约州府。孙雯利用权力寻租,非法为自己捞取数百万元的利益,还在疫情期间将个人防护用品的合同包给中国的亲属,捞取大量回扣。检方对孙雯的丈夫胡骁的指控主要集中的经济方面,指控他洗钱、向银行撒谎和逃税。
孙雯的辩护律师Jarrod Lee Schaeffer则在陈词中说,孙雯辛勤为公众服务十年,成绩有目共睹,新冠疫情期间她还捐出大量个人防护用品。他说按照外国代理人注册法案(FARA),孙雯要向有关部门登记外国代理人,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因为孙雯根本就不是外国代理人,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她接受中国政府指示,更未按中国政府指示行事。他认为孙雯案完全是受政治影响的案件。他说,孙雯作为州政府一名多元化官员,与华裔社区和中国驻纽约总领馆保持紧密联系,是其本职工作,检方居然指责她收取总领馆赠送的盐水鸭,实在是笑话。疫情期间为纽约州购买个人防护用品也是孙雯的工作职责,她挽救了纽约人的生命,现在检方指控她收取大量回扣,她希望陪审团不要擅下结论。

孙雯12日出庭的法庭素描。 (路透)
胡骁的律师Nicole Boeckmann在陈词中说,检方的结论是圆的,而证据是方的,完全不相符。她说,检方看到被告的豪宅和豪车就想当然指这些是非法所的,这大错特错。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此案的任何一笔付款来自中国政府。胡骁把龙虾和海鲜出口到中国,与他合作的是从小陪他长大的叔叔,得到商业利润理所当然。检方指控他为岳母开设银行帐户洗钱,但他岳母完全不懂英文,胡骁帮助她设立银行帐户难道不应该吗?
在检方传唤的证人中,州长霍楚的幕僚长Jeff Lewis回顾了结识孙雯的经过,他说自己当时将孙雯任命为州长霍楚的副幕僚长一是因为孙雯在州府的工作经验,二是出于对她的了解和别人的推荐。一名FBI探员介绍了2020年6月到孙雯家造访的经历;探员说,当时去询问孙雯,是为了让她配合调查一名中国间谍,同时也是为了给予警告;一名在国土安全调查局工作的警探介绍了在海关没收一名中方访美者手机的经过;一名在外交部签证管理和数据部门工作的官员介绍了在海外获取美国签证的流程,B1签证的特点,以及申请材料造假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