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认为这是杞人忧天,看过下面两件案子,你就会明白,地铁到底是如何变成“女性噩梦”的。

10月24日,星期五,上午11点45分。巴黎市中心的République站,这里一直是人流密集的交通枢纽。
就在地铁广播播着例行的安全提醒时,一名身穿羽绒服和长袍的男子,突然靠近一位年轻女性。
起初,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只觉得可能是等着上车。可下一秒,女孩意识到不对劲——那名男子,对着她把手伸下去,竟然在公然自渎!

震惊、厌恶、愤怒,混杂在一起。她强忍气愤开口制止:“请你马上停下,这里是公共场合!”声音并不大,却带着颤抖。周围的乘客也开始转头,空气瞬间变得凝重。
然而事情没有就此结束。男子没有停手,反而愈发激动。他抓起一根金属线缆,对女子大喊威胁,口中还念念有词,情绪失控。
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报警,有人慌张地往后退,整个站台的乘客都把目光集中过来。

就在混乱的几秒钟里,一个男人迅速上前。他穿着便装,看起来只是个路人,但他的眼神冷静,动作坚定——他是一名休班的警察。
面对手持金属线缆的男子,这名警察几乎没有犹豫。目击者回忆说,他先是用法语喝止:“Police ! Lâchez ça !”(警察!放下!)声音在地铁隧道里回荡。
嫌疑人却没有退缩,反而抬起线缆威胁,空气里闪过一阵紧张的气息。
就在众人以为要发生冲突时,警察趁男子分神的瞬间向前逼近,将他逼退到墙角。

男子慌乱间,把手里的金属线缆狠狠地扔向地铁轨道,溅起一阵火花,然后转身逃跑。
短短几秒钟,场面从混乱到结束。警察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立刻安抚被吓坏的女乘客,并向调度台通报情况。
她的手还在抖,声音几乎发不出来。周围的人纷纷上前,递纸巾、递水,几位乘客帮忙把她带到安全区。

那名男子以为自己逃脱了,但巴黎地铁这次的反应速度远超他的想象。警方通过站内监控迅速锁定方向,并广播了特征描述。
不到十五分钟后,中午十二点,他在Goncourt站被第十区的警察当场逮捕。
“他与通缉通报中的描述完全一致。”警方在报告中写道。被捕时,男子神情恍惚,没有明显抵抗。

随后他被带回警局,接受问询。检方确认,他将面临“公共场所性暴露”和“带有加重情节的暴力威胁”的指控。
那根被他丢到轨道上的金属线缆,也造成了十一号线长达近一小时的交通中断。
整条线路从Porte des Lilas到Arts et Métiers被迫暂停运行,地铁广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incident technique”,乘客们那时并不知道,背后的原因竟然是这样一场突发的性侵+暴力事件。

警方确认,受害女子与那名警察都已正式提交控诉。她指控该男子性侵和威胁,警察则以“执行公务期间受到威胁”提出申诉。
这名警察的身份没有被公开,但许多网友在巴黎本地论坛上留言称赞他的勇气——“不是每个警察都在值班时才是警察”。也有网友感叹,如果他不在场,这名女子的遭遇可能会更糟。
让无数乘客心慌的是,这样的事件在巴黎并非孤例。

根据法国官方数据,2024年共有3374起公共交通性暴力案件被记录,比2023年增加了6%,比2022年增加了9%。
自2016年以来,增长幅度高达86%。这些数字背后,是一场让人无奈的现实:巴黎的地铁系统,人来人往的公共地带,竟然是女性最容易感到不安全的空间之一。

就在这起事件发生的十天前,巴黎近郊的RER C列车上,也上演过类似的惊魂时刻。短短十天内发生两起,让人怎么能不震惊。
10月15日早上8点半,一名叫Marguerite的女校长,在车厢里亲眼看到一名男子企图强暴一位年轻的巴西女乘客Jhordana。
当时列车行驶在Choisy-le-Roi和Villeneuve-le-Roi之间。车厢里人不多,突然,那名男子径直扑向女孩,把她按倒在座位上。

Jhordana惊恐地尖叫,拼命呼救,脸上满是血。Marguerite本能地站起来,对着那名男子大吼:“Stop ! Lâchez-la !” 她的声音在车厢里炸开。
“那是下意识的反应,”Marguerite后来接受采访时说,“要么你上前,要么你后悔一辈子。”
她冲上去,把女孩护在自己身后。男子还试图靠近,她举起手机开始录像,同时大声威胁要报警。

男人起初很惊讶,估计是以为别的乘客都下车,车上只有他和Jhordana。他甚至警告Marguerite,“这是我和她的事,别多管闲事!”
但Marguerite毫不退缩,面对她坚定的目光,男子终于泄气地在下一站跳车逃跑。那段录像在社交媒体上流传开,她的冷静和果敢引得无数称赞。
之后,Marguerite带着受害女孩去了她工作的学校。她是一所中学和高中的校长,同时也曾管理过十多个收容中心,面对暴力、威胁早已见惯不怪。她说:“我知道那种时刻,最重要的是语气——你得让对方知道你不怕他。”
这次事件后来也被警方确认,Jhordana虽然受伤严重,但避免了最糟的结果。Marguerite则被不少巴黎人称为“RER的英雄”。

RER C线路全长162公里,从西向南延申,途径巴黎市中心。这样一条横跨整个巴黎的地铁,当行驶到终点站,车上没什么人的时候,安全是很难保证的。
46岁的Céline是医务助理,下班晚是常事,“天黑了,快到终点站,车上空无一人的时候,我很难不害怕。”37岁的护理员Éliane对此感同身受,哪怕她从未遭受过侵犯。
《巴黎人报》在C线或D线上采访的所有女性都承认,她们受到过、或目睹过性别歧视和暴力。为了安全,她们有时甚至不得不忽视。
“男人在我面前把手伸进裤子里?太常见了,我都数不清遇到过多少次,”22岁的Léa哀叹。

害怕无济于事,女乘客们被逼的想出各种办法,确保人身安全。有的母亲警告女儿,千万别坐空车,并且一定要待在警报器或司机旁边。
学生们下载了定位软件,方便父母随时知道她们在哪里。一旦有异常,立刻赶来并报警。
过了某个时间段,天色渐暗,你可能会发现,女性乘客们不自觉地聚拢在一起。那让她们更有安全感。
别上空车、不要孤身一人、尽量向其他女乘客靠拢……本该安全便捷的地铁,如今好像误入的规则怪谈世界,稍有不慎就可能受到伤害。

然而,预防犯罪只靠乘客是不行的。“巡逻的人在哪?”很多女性乘客都指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摄像头在哪里?遇到袭击,谁有功夫找警报按钮、打电话?”一名受访女性气愤不已。
“干脆在每个座椅下,都安装一个警报器好了,”她提议。对这些女性乘客而言,看不到警察,巡逻人员无法及时赶来,才是安全环境难以维护的根本。

事发当天的République站,在下午恢复了正常运行。地铁广播里恢复了那句熟悉的提示:“Attention à la marche en descendant du train.”(下车请注意间隙。)
人们继续赶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那些受害者不会轻易忘记,萦绕在地铁中的危险氛围也不会散去。
到底何时,空车厢才能不再是女性乘客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