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30年再提“包分配包就业” 信号不寻常(组图)

中国包分配、包就业大学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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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研究型大学声名鹊起

最近,教育部批准了10所“新大学”,其中就有两所新型研究型大学,一所是大湾区大学,另一所是宁波东方理工大学。加上年初获批的福耀科技大学,今年国家一口气设立了三所新型研究型大学。

这三所大学开局就是王炸。

福耀科技大学由“玻璃大王”曹德旺倡导并发起、西安交通大学原校长王树国担任校长,直接对标美国斯坦福;大湾区大学由广东省领导和管理,北京大学前副校长田刚全面指导筹建;宁波东方理工大学则由中国芯片首富虞仁荣捐资创办,投资460亿建设世界一流大学。

这几所大学全部在今年首次招收本科生,势必将引发一场声势浩大的人才大战。

参照轰动一时的深圳理工大学,去年6月,这所大学在首场本科招生直播会上直言:深圳理工孵化了近2000家企业,首届毕业生满足基本条件,可由学校直接安排就业。

也就是说,毕业生包就业。

此消息一出,深圳理工大学去年的录取分数线直接爆了,在广东省内最低投档线624分(排位9667名),最高分664分(排位1107名),追平了本省第一名校中山大学,超过了华南理工。第一年招生就出现这样的火热结果甚至大大超出校方预期。

实际上,不仅仅是深圳理工,上述三所新型研究型大学背后几乎都站着一个顶级的企业军团。

大湾区大学坐落在松山湖,正是华为在东莞的大本营,而松山湖聚集了华为上下游企业200多家,目前双方已经签署深度合作框架;


福耀科技大学背靠全球汽车玻璃龙头“福耀集团”、电池一哥“宁德时代”和新能源汽车巨头“比亚迪”,向新能源与高端制造领域定向输送人才;

宁波东方理工大学则以芯片巨头“韦尔半导体”为基石,与华为、小米、比亚迪等生态伙伴深度合作,定向培养和输送芯片设计人才。

这些顶级企业军团为毕业生就业提供了托底。

更重要的是,作为第四代大学,这些新型研究型大学对传统高校形成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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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维打击传统高校

新型研究型大学以高起点、小而精、研究型、国际化、以工程、计算机、生物等前沿应用学科为主的办学定位,目标就是培养和输送面向国家战略需求以及服务区域经济发展的高端人才。

到目前为止,我国仅设立了8所新型研究型大学,在资金、专业设置和人才培养模式等全方面对传统高校形成碾压:


1、资金充足,师资顶配

新型研究型大学往往背靠中国顶尖城市或巨头企业,获得强大的资金支持力度。在充足经费的保障下,新型研究型大学的的师资力量往往相当雄厚。

例如,南方科技大学现有国内外院士61名,90%以上的教师都有海外工作经验。有业内人士评价,这已经达到“中上等985标准的配备”。上海科技大学的300余位教授中,有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40位两院院士,以及10位国外院士。

2、专业设置小而精,面向前沿紧缺学科

从本质上来说,新型研究型大学走的是“小而精”的路子,它们专注于国民经济发展紧缺的专业和前沿应用学科,尤其是“新工科”领域。

整体来看,新型研究新大学专业设置基本在10个左右,摒弃大而全、专门聚焦战略性新兴领域和关键核心技术。像深圳理工大学,首批仅设立7个交叉学科专业,每个专业对应一个前沿紧缺领域;同样,大湾区大学首批也仅开设5个本科专业,直指半导体、AI、新能源等国家急需领域。


不仅如此,这些专业的设置也与城市产业结构布局紧密关联。

以深圳为例,“20+8”产业集群是深圳经济发展的主要抓手。而深理工首批设立的7个学科交叉专业学院,恰好与“20+8”产业集群高度契合,全面服务城市新质生产力发展。

3、分轨培养,产教科教融汇

在培养模式上,这些大学创新教学模式,深入推动“产教融合、科教融汇”培养模式。

以深圳理工为例,学校实行每周4天上课、1天进实验室的新教学模式。首批本科生,按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大类招生。大二根据兴趣爱好确定专业,大三自主选择“学术轨、工程轨、创业轨”分轨培养,大四开展科研实践、产业实习、创新创业的模式。

这种分轨培养模式能为科技强国建设输送多样化的尖端人才。

背靠顶尖城市,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前沿的专业设置、精细化的人才培养模式,新型研究型大学正崛起为中国高校的“新一极”。

在最新的U.S. News世界大学排名中,南方科技大学位列中国内地高校第13名,超越同济大学、哈工大和西安交大等一众985高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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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专业亟待破局

新型研究型大学来势汹汹,令传统高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方面,新型研究型大学的声名鹊起,将令传统高校在争夺优质生源上遭遇强劲对手;另一方面,新兴研究型大学的产学研深度融合倒逼传统高校改革。

事实上,为了能够面向国家重大需求、主动服务国家战略和经济社会发展需求,近年来,传统高校在专业设置也上不断进行调整和创新。

然而,一些高校在专业设置上存在“一哄而上”追热门的行为,不顾自身实际抢着开设热门专业,不仅没有培养出社会需要的人才,还导致相关行业人才供大于求,甚至出现热门专业“冷就业”的困境,最终伤害的是毕业生。

例如,近几年,增设人工智能专业的高校之中,既有综合性高校,又有财经、师范、文科等类型高校,甚至不少是普通的地方二三本院校。

而人工智能属于典型的交叉学科,门槛并不低,师资有没有保障,有没有相关专业支撑,实验室建设是否跟得上,培养方案是否明晰……无论是培养人工智能领域研究性人才,还是应用型人才,高校的专业“内功”必须过关,不宜大干快上。

这背后折射出,传统高校对产业发展趋势缺乏清晰认知,往往被动跟随市场热点而非前瞻性布局,导致专业设置与真实产业需求严重脱节。

这种“供给端失灵”暴露出传统高校在产教融合机制、动态调整能力上的系统性缺陷,亟需建立基于产业大数据的专业设置决策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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