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华尔街日报》援引知情人士消息称，美国财政部已于本月下达了最后一批一美分硬币（penny）毛坯订单，预计将在明年初彻底停止penny的生产和投放。这意味着，已有160多年历史的penny，或将在美国的钱包和收银台上悄然退场。
图：国会山报截图
一美分，成本却高达近四分
根据美国铸币局（U.S. Mint）公布的数据，生产一枚penny的成本高达3.69美分，这已是连续第19年制造成本高于其面值。实际上，五美分硬币（nickel）同样存在“倒挂”问题——2024财年，其制造成本已接近14美分。
财政部多年来对此心知肚明，但真正推动“终结penny”的，是现任总统川普的公开表态。他曾多次批评继续制造一美分硬币是“浪费纳税人金钱”。而隶属于白宫的“政府效率署”（DOGE）也将penny列为应被清除的“低效项目”。
本月早些时候，民主党籍参议员Jeff Merkley与共和党人Mike Lee还联合提出法案，建议全面终止penny铸造。尽管财政部和铸币局未对消息正式回应，但种种迹象已表明：一美分硬币的终点，正在逼近。
没有penny，美国人怎么找零？
如果penny退出流通，现金交易将进行“四舍五入”。例如，一笔$19.82的账单，顾客可能会被收取$19.80，而$19.83则会上调到$19.85。
这种做法并不新鲜。加拿大早在2013年就因成本过高而取消penny，采取了类似做法。现金支付金额向最近的五美分取整，非现金支付（如信用卡、借记卡）则仍按原价计费。
根据当年加拿大皇家铸币厂的说法，该国还通过银行、慈善机构回收老旧penny，并将其熔化提取金属。这一过程虽冗长，但并未对消费者造成重大不便。
penny会变成稀有收藏品吗？
别急着去翻抽屉。加拿大的经验说明，penny并不会迅速升值。一位加拿大硬币商在2023年接受采访时表示，即便你带来一整罐penny，也只能换得“每枚1.5分”的价值。
美国收藏市场的声音也类似。有硬币商表示，像2024年这样的普通penny“在我们有生之年里不会变贵”，至多200年后可能成为博物馆展品。
当然，penny仍将保留“法定货币”地位，不会被强制作废。
停产penny，影响哪些人？
虽然多数人已习惯刷卡或扫码，但美国仍有数百万人群严重依赖现金。对于这些人而言，没有penny可能意味着在买东西时经常“吃点小亏”——比如一瓶$1.03的水，将被四舍五入成$1.05。
此外，美国联储2022年的一份报告也指出，取消penny可能引发硬币“退回潮”，即消费者和商家将大量积压硬币送回银行，造成系统性成本上升。
不过，从财政角度来看，减少或停止penny生产，每年可为联邦政府节省高达1亿美元。
那五美分硬币怎么办？
值得注意的是，nickel（五美分）的成本问题更为严重。2024年每枚nickel制造成本高达13.7美分，远高于其面值。但由于其在日常定价系统中的地位尚未有替代方案，因此短期内仍难被取消。
相比之下，penny的存在更多依赖“传统情感”——是小学数学题中的主角、储钱罐里的常客、林肯头像的象征。但在财政和效率面前，这些情感如今似乎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