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在“认知战”中遭乌克兰爆锤 中国学到什么?(图)
新闻来源: 大伊万频道 于2023-08-13 8:37:56 提示:新闻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 分享
前几天,我们向大家简单介绍了美国中央情报局可能对华采取的渗透手段。昨天,又有央媒提到了近年来西方集团对华发动的“认知战”,譬如一些网络账号以宣传西方国家人文历史、日常生活为名,夹带私货,煽动网民的行为。玉渊谭天发布文章《起底境外势力》当然,提到“认知战”,估计绝大多数人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还是俄乌军事冲突初期。而俄乌军事冲突,也是以北约集团为代表的西方国家,第一次将“认知战”作为一种作战形式、进行大规模运用的冲突。那么,何谓“认知战”,俄乌军事冲突中,双方的“认知战”到底是如何进行的,又都分别呈现出怎样的特点,俄乌冲突中的“认知战”对于我国可能造成怎样的影响,我们又当如何对其进行抵消呢?
“认知战”的定义先从定义上来说,“认知战”或者曰“认知域”作战,最早可追溯到本世纪初美军在军事改革中提出的“网络中心战”概念,经过多年的发展,到2017年,相关论述开始频频见于北约高级将领的言论集中。譬如2017年8月14日,美国国防情报局局长斯图尔特在国防情报信息系统2017年会上就明确提出了“第五代战争是认知战”这一论断,而到了2017年9月17日,美国空军参谋长戈德温在美国空军协会年会上,同样明确地提出了“认知战”这一概念。斯图尔特很快,北约就对这一作战概念进行了全面的发展,2020年3月,北约发布了《作战2040》概念书,明确提出“信息和认知战”将在未来作战中发挥重要作用。同年6月,北约又指派前法军上校、北约创新中心负责人弗朗索瓦·杜·克鲁泽专题研究认知战,并在2021年1月拿出了《认知战》的详细报告书。2021年6月,北约召开了认知战科学会议,并发布了《认知战:认知主导未来》专题报告,从而形成了较系统、完备的认知战作战理论。根据北约对于“认知战”的定义,认知战的作战基础,是基于人的大脑工作原理,也就是对于外界信息的获取、感知、理解、加工、推断、评估、判断、计算、决策的过程。相比于先前单纯注重于假消息灌输的“宣传战”,认知战在作战特点上可谓是更甚一筹,不仅要利用假消息进行单方面灌输,而要善于利用人们的认知过程,对每个人的世界观、价值观、意识形态,甚至认知、理解过程进行全方位“重塑”,从而全面重建个人对于信息的解读和反应,干涉个人的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最终的作战结果不仅是要利用各种假信息扰乱对手,更主要的是重塑对手的社会心理,从而对对手的战略决策产生影响,直接“不战而屈人之兵”。从这个定义来看,我们可以发现,认知战相比我们传统理解的宣传战、心理战,在作战目标上更为毒辣,在作战手段上更为隐蔽,在作战广度和深度上都更广更深,是深深地植根于现代西方话语霸权、宣传霸权、意识形态领域霸权的一种新型作战形式。西方主导下乌克兰“认知战”特点俄乌军事冲突爆发之后,在北约的支援下,乌克兰方面的认知战可谓是先发制人,立即全面展开。从乌克兰方面的认知领域作战来看,可以分为如下几个特点:首先是频繁设置公共议题。在俄乌军事冲突中,相比俄罗斯,乌克兰方面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设置公共议题的频率极高,水平极高。比如,在俄乌军事冲突爆发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乌克兰方面就建立了所谓的“俄罗斯俘虏官方数据库”,以网络公开的形式对俘虏的俄军战俘进行了一一“拍照亮相”,甚至连该战俘所属部队、军衔职位、家庭住址等都一览无余。这一数据库迅速在网络上引发热议,乌克兰方面还时不时通过有力的舆论操弄,给外界吃瓜群众“留白”、“设置悬念”,从而有力地塑造了乌克兰方面对俄军动向了如指掌、乌克兰军队无所不能的固有印象。而在布查事件和马里乌波尔战役之后,乌克兰方面又立即上线了一套名叫“刽子手之书”的网站,同时众所周知的由乌克兰国防情报局建立的“拍照打卡”项目也是如此,任何人都可以随意登陆这些网站或者网络插件,在里面登记所谓的“俄罗斯军队的暴行”,或者俄军动向。而美国方面也立即予以响应,针对“刽子手之书”项目开通了属于美国国务院的“观察站”项目,从而用于记录俄军在冲突中的“暴行”。这些公共议题设置相当巧妙,令外界群众感受到的参与度极高,而在具体内容上则真真假假、并不同于传统信息战的假信息灌输,一度让网络风向呈现出对乌一边倒的态势。西方媒体围观”万人坑“
其次是抓住俄军心理,“量体裁衣”开展信息攻势。在俄乌军事冲突爆发的首日,乌克兰军方就制造出多个谣言:比如造谣称俄军车臣国民近卫军第141特战支队指挥官图沙耶夫少将率部搭乘伊尔-76运输机被击落、车臣士兵死亡数百,造谣称俄军在戈斯托梅利安东诺夫机场实施突击作战的空突11旅、空突31旅两个连被全歼等,又比如典型的“基辅幽灵”也是乌克兰军方制造出的谣言。去年2月26日乌克兰放出消息当然,这些谣言制造的都相当之粗劣,由于缺乏旁证和实证,很快就不攻自破了,因此,乌克兰军方很快在信息攻势上展开了迭代,一改这种单向灌输的信息战战术,使用“精细化”手段来实施谣言攻势。比如在3月份俄军近坦90师坦克80团在乌克兰东郊布罗瓦利的作战中,乌克兰军方就制造谣言称俄军近坦90师编内坦80团团长被乌军打死,乌军不仅首先通过侧面新闻放出了这一消息,随后又放出了坦80团在布罗瓦利遭到乌军伏击的视频,通过有效的剪辑以提高这一信息的可信度。在网上热炒起来后,乌军随后又放出了一段“决定性”的证据,据说是窃听到的俄军通话,这样,在人的心理塑造上,营造出了步步为营、反复加强既有印象的假象。
在俄军迟迟没有进行辟谣的情况下,绝大多数人也只能单方面接受乌军的信息灌输和信息塑造。随后乌军又如法炮制,在五月份制造出了所谓的“格拉西莫夫大将被乌军打死”的新闻。至于同步开展的、有大量以乌军或俄军口吻放出的俄军指挥混乱、缺少衣服弹药、“锐评”指挥官一类的新闻,目前更已经无法判断哪些属实,哪些是乌军的“认知战”。第三是针对不同国家、不同种族、不同阶级、不同人群的意识形态,设计相对应的宣传和认知战方案。现代社会在人群细分上已经极为复杂,以国家,以民族,以生产资料,甚至以性别都能分出大量观点各异的人群,要在宣传和认知上做到对每个人的胃口,乌克兰方面可谓是下了大工夫。比如对于西方的自由主义派别和大西洋主义分子,则着重强调乌克兰是“防御俄罗斯前进的第一道前哨”;对于西方的种族主义和保守主义分子,则强调俄罗斯人“是东方的蒙古杂种”;对于一些受到西方自由主义影响的传统左翼分子、或者托派分子,则强调击败俄罗斯对于建立所谓“工人国家”的意义;对于西方的性少数群体,那更不用说了。乌克兰方面更是绞尽脑汁予以迎合,这使得乌克兰在认知作战上,基本上你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同的人群,你去看乌克兰的宣传,总有一款适合你,极大地提高了乌克兰方面宣传的声量,也极大地提高了不同群体对乌克兰方面的认同度。LGBT运动第四点,也是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乌克兰方面的认知战,并不仅仅局限于对乌克兰内部国民进行宣传,或者对俄罗斯进行宣传,同时呈现出跨域、跨界、跨国的特点。这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以北约为代表的西方媒体传统传媒领域优势地位和话语霸权的助力。乌克兰政府和乌军情报部门制造出的大量认知战消息,被西方媒体向全世界发布,然后又被各国的媒体或自媒体无缝搬运到本国国内。进入本国传媒循环之后,以咱们国内的传播情况为例,有大量的KOL或自媒体,在传播过程中又进行了进一步的加工,使其更符合国内人群的阅读习惯,国内受众的思维模式,甚至可直接影射国内的部分客观存在等,更进一步加剧了此类信息对受众的认知塑造力度,形成了信息传播和认知塑造中的回音壁效应。以大伊万的观察,国内的一些KOL,包括有意无意存在的域外网军,对乌克兰发出的认知战信息的“再利用”,其传播效果甚至超过了原版,体现出了认知战具备的“自组织、自生长”的特点。俄乌“认知战”交锋面对乌克兰军队实施的认知战,我们不得不提出,俄罗斯军队的应对起码到今年上半年,都是一塌糊涂,和乌克兰军队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比如针对乌克兰方面在认知领域塑造极其强调群众参与、群众体验的作战模式(比如拍照打卡等),俄罗斯方面依然在沿用着老办法,以每日战情通报的形式对外公布模棱两可的战况,只有一个科纳申科少将在镜头跟前“当一个么得感情的读稿机器”。结果绝大多数战况观察者都不太把他的战况通报当回事,自觉不自觉地转向了信息更为丰富、更为多层次的乌克兰一方;又比如针对乌克兰方面频繁设置议题,按照步骤开展认知塑造的战法,俄罗斯方面更是只有招架之功,每次都是被乌克兰方面牵着鼻子走。比如在布查事件,扎波罗热核电站事件,马里乌波尔医院被炸事件上,都是乌克兰制造议题,俄罗斯方面被动应对。然后乌克兰方面根据俄罗斯的应对情况继续制造新的议题,让俄罗斯处于疲于奔命的状态。这种态势大伊万的感觉,有些类似于前些年,公知群体的死磕手法,当时连咱们都说,这种单纯的应对不是办法,人家可以非常方便地攻其一点,结果同样的坑被俄罗斯踩了进去。而在对外界的宣传上,俄罗斯方面更是极其僵硬,单纯以俄罗斯的话语体系对外宣传,结果俄罗斯的话语体系,绝大多数国家的人难以做到感同身受,还有一些国家或者群体更是出现了极大的抵触情绪,自然对俄罗斯实施的特别军事行动难以产生好感和认同了。暴打西方坦克战车一直到今年年中左右,俄罗斯方面在认知战领域,才有了一些起色。比如在认知塑造领域,俄罗斯方面开始不仅仅让科纳申科中将接着念稿子,而更多地看中军事博主群体的作用,开始更多地以军事博主作为媒介,以社交媒体作为依托,有意无意地往外释放信息。比较典型的操作如6月南部军区58集团军击毁豹2和布莱德利的战例,俄军就三番五次地“吊”人胃口,赚足了吃瓜群众的眼球;又比如同样是年中,俄罗斯方面就成功制造出了乌克兰军队总参谋长扎卢日尼、陆军司令希尔斯基、国防情报总局局长布达诺夫被俄军导弹炸死的新闻,尽管这一新闻相比乌军来说缺乏细节,依然停留在较为早期的阶段,但起码意味着俄军已经有了些制造议题的能力。最后,俄军甚至能够对乌克兰方面实施的认知战进行一波反制了。比如2023年6月,乌克兰军队试图制造谣言称车臣副总统德利姆哈诺夫少将被乌军“海马斯”火箭炮打死。对此俄罗斯方面先按兵不动,坐看乌克兰方面不断放出谣言,不断塑造和加强这一认知。在乌克兰方面的认知即将塑造完成之际,小卡德罗夫却突然放出了和德利姆哈诺夫坐在一起吃饭闲聊的视频,并当场拿出手机,确认时间地点,完成了我们所谓的“当场打脸”过程,让乌克兰方面的认知塑造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如何应对“认知战”在大伊万看来,认知战这种东西,相比于火力战,或者机动战,是彻底的“阳谋”。它并没有多少佯动和诡诈,依托的就是西方的意识形态优势地位和传媒功力,依托的是西方在媒体“第四权”领域的法权。在我方相比于西方国家在传媒领域暂时处于下风的同时,要在全系统、全层面上,与认知战实施对称对抗,其实是一件相对困难的事情。唯一的“抵消”办法其实就是实施非对称对抗。西方媒体关于“布查大屠杀”的报道
比如从乌克兰军队实施的认知战策略来看,在议题塑造领域,主要钻的是信息不对称的空子,那么俄方可能的应对策略,就是及时进行信息公开,要改变原有认为军事行动必须保密、不要对外界公开大多数信息的观念。实际上信息公开本身就是认知塑造的过程,双方围绕信息公开的时机、内容、时序上,可以展开大量的认知战对抗内容;又比如,在设置议题领域,我方可以做到“先发制人”,不求做到类似于乌克兰军队一样、依托西方的传媒霸权可以做到在全球范围内设置议题,可以先求得在诸如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金砖国家或上海合作组织国家内设置议题、展开认知塑造的能力,起码确保本国群众和一些友好国家能够对冲西方认知战领域的影响;再比如,针对对方在多维度、多层次上针对不同人群实施的“认知战”,或者步步为营塑造出的谣言,我方可广泛利用KOL等平台的影响力,形成以“认知对认知”的作战格局。当然,从大伊万在知网搜索的情况来看,咱们国内对俄乌军事冲突中的认知战认识还有相当大的不足,不是将认知战单纯的与以往的宣传战、心理战相提并论,就是眉毛胡子一把抓认为认知战就是所谓的智能化宣传战,还有更多的人难以意识到认知战所具备的跨区域、跨国界性质,仍然将战场局限于一国一地。对此,大伊万准备在下个月,在军事杂志上对俄乌军事冲突中的认知战进行更深入的分析,并根据情况将核心观点在本账号上发布,未来我们也将就这个话题推出更多的文章,敬请期待。
“认知战”的定义先从定义上来说,“认知战”或者曰“认知域”作战,最早可追溯到本世纪初美军在军事改革中提出的“网络中心战”概念,经过多年的发展,到2017年,相关论述开始频频见于北约高级将领的言论集中。譬如2017年8月14日,美国国防情报局局长斯图尔特在国防情报信息系统2017年会上就明确提出了“第五代战争是认知战”这一论断,而到了2017年9月17日,美国空军参谋长戈德温在美国空军协会年会上,同样明确地提出了“认知战”这一概念。斯图尔特很快,北约就对这一作战概念进行了全面的发展,2020年3月,北约发布了《作战2040》概念书,明确提出“信息和认知战”将在未来作战中发挥重要作用。同年6月,北约又指派前法军上校、北约创新中心负责人弗朗索瓦·杜·克鲁泽专题研究认知战,并在2021年1月拿出了《认知战》的详细报告书。2021年6月,北约召开了认知战科学会议,并发布了《认知战:认知主导未来》专题报告,从而形成了较系统、完备的认知战作战理论。根据北约对于“认知战”的定义,认知战的作战基础,是基于人的大脑工作原理,也就是对于外界信息的获取、感知、理解、加工、推断、评估、判断、计算、决策的过程。相比于先前单纯注重于假消息灌输的“宣传战”,认知战在作战特点上可谓是更甚一筹,不仅要利用假消息进行单方面灌输,而要善于利用人们的认知过程,对每个人的世界观、价值观、意识形态,甚至认知、理解过程进行全方位“重塑”,从而全面重建个人对于信息的解读和反应,干涉个人的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最终的作战结果不仅是要利用各种假信息扰乱对手,更主要的是重塑对手的社会心理,从而对对手的战略决策产生影响,直接“不战而屈人之兵”。从这个定义来看,我们可以发现,认知战相比我们传统理解的宣传战、心理战,在作战目标上更为毒辣,在作战手段上更为隐蔽,在作战广度和深度上都更广更深,是深深地植根于现代西方话语霸权、宣传霸权、意识形态领域霸权的一种新型作战形式。西方主导下乌克兰“认知战”特点俄乌军事冲突爆发之后,在北约的支援下,乌克兰方面的认知战可谓是先发制人,立即全面展开。从乌克兰方面的认知领域作战来看,可以分为如下几个特点:首先是频繁设置公共议题。在俄乌军事冲突中,相比俄罗斯,乌克兰方面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设置公共议题的频率极高,水平极高。比如,在俄乌军事冲突爆发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乌克兰方面就建立了所谓的“俄罗斯俘虏官方数据库”,以网络公开的形式对俘虏的俄军战俘进行了一一“拍照亮相”,甚至连该战俘所属部队、军衔职位、家庭住址等都一览无余。这一数据库迅速在网络上引发热议,乌克兰方面还时不时通过有力的舆论操弄,给外界吃瓜群众“留白”、“设置悬念”,从而有力地塑造了乌克兰方面对俄军动向了如指掌、乌克兰军队无所不能的固有印象。而在布查事件和马里乌波尔战役之后,乌克兰方面又立即上线了一套名叫“刽子手之书”的网站,同时众所周知的由乌克兰国防情报局建立的“拍照打卡”项目也是如此,任何人都可以随意登陆这些网站或者网络插件,在里面登记所谓的“俄罗斯军队的暴行”,或者俄军动向。而美国方面也立即予以响应,针对“刽子手之书”项目开通了属于美国国务院的“观察站”项目,从而用于记录俄军在冲突中的“暴行”。这些公共议题设置相当巧妙,令外界群众感受到的参与度极高,而在具体内容上则真真假假、并不同于传统信息战的假信息灌输,一度让网络风向呈现出对乌一边倒的态势。西方媒体围观”万人坑“
其次是抓住俄军心理,“量体裁衣”开展信息攻势。在俄乌军事冲突爆发的首日,乌克兰军方就制造出多个谣言:比如造谣称俄军车臣国民近卫军第141特战支队指挥官图沙耶夫少将率部搭乘伊尔-76运输机被击落、车臣士兵死亡数百,造谣称俄军在戈斯托梅利安东诺夫机场实施突击作战的空突11旅、空突31旅两个连被全歼等,又比如典型的“基辅幽灵”也是乌克兰军方制造出的谣言。去年2月26日乌克兰放出消息当然,这些谣言制造的都相当之粗劣,由于缺乏旁证和实证,很快就不攻自破了,因此,乌克兰军方很快在信息攻势上展开了迭代,一改这种单向灌输的信息战战术,使用“精细化”手段来实施谣言攻势。比如在3月份俄军近坦90师坦克80团在乌克兰东郊布罗瓦利的作战中,乌克兰军方就制造谣言称俄军近坦90师编内坦80团团长被乌军打死,乌军不仅首先通过侧面新闻放出了这一消息,随后又放出了坦80团在布罗瓦利遭到乌军伏击的视频,通过有效的剪辑以提高这一信息的可信度。在网上热炒起来后,乌军随后又放出了一段“决定性”的证据,据说是窃听到的俄军通话,这样,在人的心理塑造上,营造出了步步为营、反复加强既有印象的假象。
在俄军迟迟没有进行辟谣的情况下,绝大多数人也只能单方面接受乌军的信息灌输和信息塑造。随后乌军又如法炮制,在五月份制造出了所谓的“格拉西莫夫大将被乌军打死”的新闻。至于同步开展的、有大量以乌军或俄军口吻放出的俄军指挥混乱、缺少衣服弹药、“锐评”指挥官一类的新闻,目前更已经无法判断哪些属实,哪些是乌军的“认知战”。第三是针对不同国家、不同种族、不同阶级、不同人群的意识形态,设计相对应的宣传和认知战方案。现代社会在人群细分上已经极为复杂,以国家,以民族,以生产资料,甚至以性别都能分出大量观点各异的人群,要在宣传和认知上做到对每个人的胃口,乌克兰方面可谓是下了大工夫。比如对于西方的自由主义派别和大西洋主义分子,则着重强调乌克兰是“防御俄罗斯前进的第一道前哨”;对于西方的种族主义和保守主义分子,则强调俄罗斯人“是东方的蒙古杂种”;对于一些受到西方自由主义影响的传统左翼分子、或者托派分子,则强调击败俄罗斯对于建立所谓“工人国家”的意义;对于西方的性少数群体,那更不用说了。乌克兰方面更是绞尽脑汁予以迎合,这使得乌克兰在认知作战上,基本上你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同的人群,你去看乌克兰的宣传,总有一款适合你,极大地提高了乌克兰方面宣传的声量,也极大地提高了不同群体对乌克兰方面的认同度。LGBT运动第四点,也是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乌克兰方面的认知战,并不仅仅局限于对乌克兰内部国民进行宣传,或者对俄罗斯进行宣传,同时呈现出跨域、跨界、跨国的特点。这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以北约为代表的西方媒体传统传媒领域优势地位和话语霸权的助力。乌克兰政府和乌军情报部门制造出的大量认知战消息,被西方媒体向全世界发布,然后又被各国的媒体或自媒体无缝搬运到本国国内。进入本国传媒循环之后,以咱们国内的传播情况为例,有大量的KOL或自媒体,在传播过程中又进行了进一步的加工,使其更符合国内人群的阅读习惯,国内受众的思维模式,甚至可直接影射国内的部分客观存在等,更进一步加剧了此类信息对受众的认知塑造力度,形成了信息传播和认知塑造中的回音壁效应。以大伊万的观察,国内的一些KOL,包括有意无意存在的域外网军,对乌克兰发出的认知战信息的“再利用”,其传播效果甚至超过了原版,体现出了认知战具备的“自组织、自生长”的特点。俄乌“认知战”交锋面对乌克兰军队实施的认知战,我们不得不提出,俄罗斯军队的应对起码到今年上半年,都是一塌糊涂,和乌克兰军队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比如针对乌克兰方面在认知领域塑造极其强调群众参与、群众体验的作战模式(比如拍照打卡等),俄罗斯方面依然在沿用着老办法,以每日战情通报的形式对外公布模棱两可的战况,只有一个科纳申科少将在镜头跟前“当一个么得感情的读稿机器”。结果绝大多数战况观察者都不太把他的战况通报当回事,自觉不自觉地转向了信息更为丰富、更为多层次的乌克兰一方;又比如针对乌克兰方面频繁设置议题,按照步骤开展认知塑造的战法,俄罗斯方面更是只有招架之功,每次都是被乌克兰方面牵着鼻子走。比如在布查事件,扎波罗热核电站事件,马里乌波尔医院被炸事件上,都是乌克兰制造议题,俄罗斯方面被动应对。然后乌克兰方面根据俄罗斯的应对情况继续制造新的议题,让俄罗斯处于疲于奔命的状态。这种态势大伊万的感觉,有些类似于前些年,公知群体的死磕手法,当时连咱们都说,这种单纯的应对不是办法,人家可以非常方便地攻其一点,结果同样的坑被俄罗斯踩了进去。而在对外界的宣传上,俄罗斯方面更是极其僵硬,单纯以俄罗斯的话语体系对外宣传,结果俄罗斯的话语体系,绝大多数国家的人难以做到感同身受,还有一些国家或者群体更是出现了极大的抵触情绪,自然对俄罗斯实施的特别军事行动难以产生好感和认同了。暴打西方坦克战车一直到今年年中左右,俄罗斯方面在认知战领域,才有了一些起色。比如在认知塑造领域,俄罗斯方面开始不仅仅让科纳申科中将接着念稿子,而更多地看中军事博主群体的作用,开始更多地以军事博主作为媒介,以社交媒体作为依托,有意无意地往外释放信息。比较典型的操作如6月南部军区58集团军击毁豹2和布莱德利的战例,俄军就三番五次地“吊”人胃口,赚足了吃瓜群众的眼球;又比如同样是年中,俄罗斯方面就成功制造出了乌克兰军队总参谋长扎卢日尼、陆军司令希尔斯基、国防情报总局局长布达诺夫被俄军导弹炸死的新闻,尽管这一新闻相比乌军来说缺乏细节,依然停留在较为早期的阶段,但起码意味着俄军已经有了些制造议题的能力。最后,俄军甚至能够对乌克兰方面实施的认知战进行一波反制了。比如2023年6月,乌克兰军队试图制造谣言称车臣副总统德利姆哈诺夫少将被乌军“海马斯”火箭炮打死。对此俄罗斯方面先按兵不动,坐看乌克兰方面不断放出谣言,不断塑造和加强这一认知。在乌克兰方面的认知即将塑造完成之际,小卡德罗夫却突然放出了和德利姆哈诺夫坐在一起吃饭闲聊的视频,并当场拿出手机,确认时间地点,完成了我们所谓的“当场打脸”过程,让乌克兰方面的认知塑造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如何应对“认知战”在大伊万看来,认知战这种东西,相比于火力战,或者机动战,是彻底的“阳谋”。它并没有多少佯动和诡诈,依托的就是西方的意识形态优势地位和传媒功力,依托的是西方在媒体“第四权”领域的法权。在我方相比于西方国家在传媒领域暂时处于下风的同时,要在全系统、全层面上,与认知战实施对称对抗,其实是一件相对困难的事情。唯一的“抵消”办法其实就是实施非对称对抗。西方媒体关于“布查大屠杀”的报道
比如从乌克兰军队实施的认知战策略来看,在议题塑造领域,主要钻的是信息不对称的空子,那么俄方可能的应对策略,就是及时进行信息公开,要改变原有认为军事行动必须保密、不要对外界公开大多数信息的观念。实际上信息公开本身就是认知塑造的过程,双方围绕信息公开的时机、内容、时序上,可以展开大量的认知战对抗内容;又比如,在设置议题领域,我方可以做到“先发制人”,不求做到类似于乌克兰军队一样、依托西方的传媒霸权可以做到在全球范围内设置议题,可以先求得在诸如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金砖国家或上海合作组织国家内设置议题、展开认知塑造的能力,起码确保本国群众和一些友好国家能够对冲西方认知战领域的影响;再比如,针对对方在多维度、多层次上针对不同人群实施的“认知战”,或者步步为营塑造出的谣言,我方可广泛利用KOL等平台的影响力,形成以“认知对认知”的作战格局。当然,从大伊万在知网搜索的情况来看,咱们国内对俄乌军事冲突中的认知战认识还有相当大的不足,不是将认知战单纯的与以往的宣传战、心理战相提并论,就是眉毛胡子一把抓认为认知战就是所谓的智能化宣传战,还有更多的人难以意识到认知战所具备的跨区域、跨国界性质,仍然将战场局限于一国一地。对此,大伊万准备在下个月,在军事杂志上对俄乌军事冲突中的认知战进行更深入的分析,并根据情况将核心观点在本账号上发布,未来我们也将就这个话题推出更多的文章,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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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编:空问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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