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科罗拉多州,一位名叫Rebecca Vance的母亲做了一个决定。
她辞去了工作,搬回了家中,关闭电视,停掉新闻订阅,把儿子从学校退学。
她说:“我要自己教他,我不相信学校,也不相信系统。”
她的儿子叫Talon Vance,当时只有11岁。
Rebecca一边在家上网教Talon数学和历史,一边沉浸在网络世界中愈发深的阴谋论——她阅读关于“大重置”(Great Reset)、世界经济论坛(WEF)、芯片植入人类身体、人工智能统治社会的预测。
她不再只是怀疑,她开始恐惧。
在她眼里,社会已经不可逆转地走向堕落,真正“清醒的人”必须“退出”。
于是,她决定离开这一切。

她说:“我们不能再等了,我们要离开了。”
Christine原本对Rebecca的世界观将信将疑,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就这样,三个人——Rebecca、Christine、Talon,一个成年人带着一个姐姐和一个孩子出走了,他们说服自己:我们能活下来。
他们没有经验,但他们有油管。
Talon被要求看“野外生存技能”教学视频,学怎么打绳结,怎么升火,怎么过滤水。
Rebecca收集了大量蔬菜种子,打算在荒野中种植维生。但她没意识到:
海拔10,000英尺的高原地带,种子根本发不了芽。
他们带着干粮、水壶、指南针、求生手册,走进了科罗拉多州的国家森林深处。

离他们的帐篷不远的地方,是一片开放的森林营地,设有水源和简易卫生设施。
但他们没有走到那里。
到了冬天,一切变得残酷。海拔高,空气稀薄,温度骤降至零下。他们的帐篷里没有取暖设备,只靠睡袋和衣物抵御寒冷。
三个人身体虚弱,无法长时间采集食物。带来的种子没长出来,罐头吃完了,只剩下营地附近的野果和雪水。
他们开始出现腹泻、脱水、发热等症状。没有医生,没有药物,没有任何外界的干预。他们能依靠的只有彼此。
根据尸检显示,Talon的体重下降到约40磅,相当于他这个年龄正常体重的三分之一。
Rebecca曾希望儿子通过网络和自然学会“真正的独立”,却没能教会他在真正的野外如何活下去。
他们的死亡,不是一瞬间的意外,而是缓慢、持续的身体崩溃。

在他们出发前几个月,Rebecca还曾收到一位老朋友的信息。朋友只是想和她叙叙旧,没想到她回了一段长长的“警告”。
她写道:“你可能觉得我像阴谋论者,但请你看看‘大重置’、第四次工业革命、WEF的计划……他们真的想把人类和机器融合。我绝不会让他们那样对我儿子。”
她还说:“我不知道这些事什么时候会发生,但我知道该离开了。现在还来得及。”
对她来说,逃离城市,不是一次露营,而是抵抗系统的最后机会。
而她最重要的“反抗武器”,是她13岁的儿子。

搜救人员前往后确认,三具遗体——Rebecca、Christine和Talon。
他们三人可能在不同时间死去,但都在同一片空地上。
距离他们几百米的地方,就是一处官方森林营地,那里有厕所、饮用水、营地管理人员——也许,如果他们能再坚持几天,或者走几步,就能获救。
营地中散落着求生手册、空罐头、破布和遗落的种子袋。他们死得并不突然,而是在漫长的煎熬中,一点点耗尽。

他曾在疫情前定期看望儿子。Talon还有祖母,还有继兄弟姊妹,但他并没有被写入出生证,也未被列入学校档案。
“我原本可以带他去露营,但不是这种露营。”
Eric在记者Ted Conover的讲座中,第一次听完整个事件的细节,无法接受。
Ted Conover是著有《Cheap Land Colorado》的作者,长期调查“离网生活”(off-grid)的群体。
他在专栏中写道:“Talon的死亡,是因为他母亲的幻觉。”

但她忘了,对抗一个系统最基本的前提,是你有活下去的能力。
她以为只要拒绝教育、医学、媒体与政府,就能守护一个干净的“灵魂”。
但她错了。
雪太冷,种子太迟,孩子太轻,帐篷太脆。
Talon的死亡不是因为城市,而是因为城市之外的生活,她没有准备好。
回忆起Talon的最后一次露面,是2022年夏天。那时候他和父亲还有奶奶一起过周末,在家里吃饭、打游戏,像个正常的十三岁男孩。
没有人知道,那将是他在人类社会的最后一个夏天。
他的下一场“学习”,是在油管上学如何打绳结、如何过滤河水。
然后,他走进了山林,没再回来。

Ref:
https://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15030207/talon-vance-wilderness-colorado-covid-conspiracy.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