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说过差不多的意思:新冠流感化,一部分是因为它自己的进化路径(大部分空气传播的病毒都是这样),迅速朝高传染性低毒性的方向进化,因为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扩大它的生存范围。但是更重要的方面是宿主通过接种或者自然免疫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免疫能力。这是双方面的互动,和大自然一切生态系统一样,互相磨合互相适应最终达到共存的状态。病毒和宿主是这样,食物链也是这样,狮子要吃羚羊,它最终也不可能把羊吃光,因为那样它自己也无法生存,然而羚羊如果没有天敌,它们自己也会为争抢食物内卷,大规模饿死。无论是什么原因,最终总会达到一个平衡状态,几十亿年来大自然就是这么运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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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自古以来就知道:治水,堵不如疏。这是大禹通过他老爹的性命换来的血的教训。你堵得越成功,门槛越造越高,成本就越高,这样最终也会达到一个平衡:代价高昂、不可持续的脆弱平衡。要想和洪水和平相处,你必须让洪水有一个去处。侏罗纪公园里有一句话有很深的哲理:生命总会寻找出路,它会用尽一切手段试图生存下来,这就是它们进化的方向。恐龙是这样,人是这样,狮子羚羊是这样,病毒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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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我还说过:大自然奇妙之处就在于它的磨合能力。感染和免疫是生物几十亿年进化出的互相适应的精妙系统,免疫系统有自动更新能力:病毒在不停进化,免疫系统也在不停适应,它每一次被感染都会更新它的记忆,以适应新的变异。这个系统的它的精妙之处就是:它不杜绝感染,正好相反,它需要被感染,因为它需要感染新的变异去更新免疫记忆。但是它同时保障一个强大的保护能力,也就是最终的和谐状态:感染而不被伤害,每一次感染都自动更新了免疫记忆。在这个精妙的互动系统中,宿主和病毒就这样达到了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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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说,达到群体免疫(充分感染)之后,病毒在低水平传播过程中,就是相当于慢慢给整个宿主人群不停地打最新的免疫针,它总是针对最新的变异,免疫效果出色,并且完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