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一个夜晚,英国柴郡(Cheshire)的空气里还带着微凉。Wilmslow小镇新开了一家名叫Aura的鸡尾酒吧,55岁的Julie Wynn-Griffiths,那天和朋友一起来到开业派对。
灯光绚烂,气氛热烈,美酒不断,大家都喝得很尽兴。至少,在Julie打开车门前,是这样。

Julie是商务女性,做招聘咨询,住在Alderley Edge的一栋价值50万英镑的乡村别墅里,生活看似安稳而体面。
那天晚上,她穿着光鲜,和当空姐的朋友走进这间酒吧。舞曲在空气中震动,玻璃杯碰撞,气泡在灯光下闪烁,白葡萄酒的清香混着龙舌兰的烈味,她一杯接一杯。

Julie先点了一杯灰皮诺(Pinot Grigio)。酒精从舌尖滑过,带着熟悉的果香和酸度。她们在吧台聊着天,直到晚上10点左右,朋友因为第二天要上班,便提前离开。
就在朋友走后,两个陌生男人走了过来,与她搭话。Julie回忆说,当时其中一个男人问:“要不要再来一杯?”她随口答了声“好的”。
于是对方端回来一杯龙舌兰,加柠檬和盐。她没多想,喝了下去。接着,她又要了一杯白葡萄酒。酒精混杂着,她的记忆也逐渐模糊。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后来在法庭上这样说。

在夜色另一头,一位司机停在BP加油站准备上车。他注意到身边有个女人摇摇晃晃,脚步不稳。她跌跌撞撞地走着,甚至一度整个人倒在他的车上。
他仔细看了看,女人脸色泛红,眼神游离,明显醉得厉害。那是Julie。
接着,她试图打开自己的豪车——一辆价值七万英镑的白色保时捷Macan SUV。在手忙脚乱的过程中,她误把后备厢掀开了,却浑然不觉。然后,她坐进驾驶座,拧动点火键。

那位司机警觉起来。他把车往旁边挪了挪,担心她会直接撞上来。不出所料,Julie的车启动后便“东倒西歪”,在夜路上摇晃行驶。
她的车身不断越过中央的白线,险象环生。那个司机决定跟上,一边拨打报警电话,一边尾随她的车辆。
在他眼中,这辆保时捷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笨拙又危险,后备厢还大敞着。

最终有惊无险,Julie把车开回了自己那栋价值50万英镑的乡村别墅。车停下后,后备厢依旧开着,车引擎仍在发热。
但这并不能掩盖她酒后驾驶的事实。不久,警察赶到,敲响了她家的大门。
门开了,他们看到的画面让人震惊:Julie已经醉到站不住,跪在地上,用膝盖一点点“挪动”着。她无法直起身,也走不了路,只能靠膝盖移动身体。

警官闻到她身上强烈的酒气,毫不犹豫地认定她醉酒。Julie努力“跪爬”进客厅,依旧没能站起来。
当被问是否喝过酒时,她答:“是的。”随后被当场逮捕。
事后检测显示,她每100毫升呼吸中的酒精含量高达100微克,几乎是法定标准的三倍。这意味着她完全丧失了安全驾驶的能力,却依旧把车从酒吧一路开回了家。
在警方记录中,她几乎全程处于醉态,连步行都不可能,更别说掌控方向盘。

面对指控,Julie却没有承认的意思。她辩解道,她从不可能如此“愚蠢”地酒驾,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有人在她的酒里动了手脚。
她说自己清晰记得喝下那两杯酒后就断片,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印象:不记得如何离开酒吧,不记得如何开车回家,甚至不记得警察到来、对她进行酒测。
她说:“那一切太可怕了,我只记得自己在警局的牢房里醒来。”Julie坚持认为,两个陌生男人可能在酒里加了东西。

她甚至在法庭上说:“我绝不可能酒驾,我还有一个31岁的自闭症儿子需要照顾。如果我被禁驾,对他打击太大,因为他自己不能开车。”
断片、身体失控、焦虑、失忆……辩护律师也援引她的说法,称她的症状与被下药类似。
然而,CCTV录像并没有支持Julie的解释。监控显示,Julie自己多次走到吧台取酒,还端着大杯饮品。

视频里的她,看上去状态已经很糟糕,踉踉跄跄。面对这一证据,她在法庭上不得不承认:“我看起来糟透了。我很震惊,完全走不动路。”
但她依然坚称:“我百分之百确定他们往我酒里放了东西。”
案件最终在克鲁地方法院(Crewe Magistrates' Court)开庭审理。检方陈述了整个过程,但关于“被下药”的说法,法官Helen Jarman明确表示:“我们不认为你的理由可信。”
最终,Julie Wynn-Griffiths被判禁止驾驶26个月,罚款876英镑,另支付462英镑诉讼费和附加费用。

这个混乱的夜晚,在美酒和音乐中,Julie逐渐迷失,于极度醉酒的状态里一路把车开回家。
她可能真相信有人在她酒里动了手脚,也可能只是醉酒后的自我辩护。但无论如何,她的酒精含量是严重超标是不争的事实,禁驾的结局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