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多舛七十年,新加坡“南大”复名路漫漫...

1965年,新加坡共和国成立,2025年8月,新加坡隆重举办了国庆60周年纪念活动。 1955年,南洋大学成立,70年来却命运多舛。 1980年,“南洋大学”撤销关停,距今也有了45年。

七十年弹指一挥间,但“永不忘本”的“南洋大学”精神 ,却在东南亚的华人心中永存。“永不忘本”所产生的凝聚力保持中华民族过去五千年的生存和繁荣。 不忘初心、自强不息。“永不忘本”的南大精神,是南大创办人和师生们,自始至终坚持忠于民族教育的使命。 李光耀也多次赞扬过南大精神,特别是赞扬南大生在任何挑战下,都拥有强烈的求存精神。 海外华人杨荣文 、李炯才、潘受、韩山元、韩素音等知名人士和南大的师生们,多次呼吁:恢复“南洋大学”! 李光耀也说过:“ 恢复南洋大学旧名绝对不成问题!”

新加坡的华人子女,在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前,不少都是送回中国上学,或者是上中学、大学转到中国去上学。著名的人民音乐家--冼星海,就是在新加坡读的小学,后转到中国广东上中学的。

1949年以后,华人子女送回中国上学的路行不通了,华人子女上学就成了问题。

为了解决华人子弟上学等问题,1953年初,新加坡福建会馆主席陈六使先生率先倡议创设一所华文大学,立即便得到新加坡、马来亚及东南亚各地华人的热烈响应。上自富商巨贾,下至贫民百姓,无不出钱出力,支持创办南洋大学。

陈六使

成立了东南亚第一所华文大学--南洋大学。为新加坡的教育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它树立了海外华文教育发展的里程碑。

但它命运多舛,1980年被关闭,在原址上成立了南洋理工学院,并入新加坡国立大学。

后南洋理工学院从新加坡国立大学独立,1991年,南洋理工学院与新加坡国立教育学院合并,升格为南洋理工大学一直至今,南洋大学成为历史记忆。

多年来社会各界人士纷纷呼吁恢复南洋大学的校名,直至今天一直没有停止过。

杨荣文的“食言”

新加坡南洋大学虽然被关闭了45年了,但是在很多人的心中她并没有“关闭”,他们总在盼望着,有朝一日南洋大学还能“回来”,这种希望从来没有停止过。

新加坡原部长杨荣文就说过:“南洋大学对于新加坡的历史很重要,我相信假以时日南大将能够获得复名。”

南洋大学一直没有能够复名,对杨荣文来说,始终是一个遗憾,因为他曾经答应过新加坡“国宝级”诗人、书法家潘受,尽量争取做到南大复名,但至今仍然没有落实。

杨荣文

身为英校毕业生的杨荣文,和南大并没有直接渊源,他纯粹从历史角度来看待这段过去。在他心目中,无论是南大、晚晴园,甚至是男人剪辫子、女人“脱”小鞋,废除多妻制、妇女地位的提高、现代教育的普及等等,都可以追溯到中国辛亥革命以来带来的种种变化。南大的出现也绝非偶然,也是辛亥革命以来整体社会变化重视现代教育的一部分。

杨荣文说:“只要在新加坡发生的,都可以视为本地历史的一部分。我们要了解新加坡的历史,不可能抛开南大。在我的倡议和支持下,一步步把南大牌坊、行政楼等地方列为文物。

但是这个过程相当长,因为历史毕竟存在许多支流,有时只有等待支流合并,人们放下内心的包袱,才能完成一些事情。”

当时,就连南洋理工大学怎么简称都引发一场争辩,有些人怕仍然用“南大”和老“南大”分不清,建议新大学简称改为“理大”。也有人从另一个角度反对新大学简称改为“南大”,他们说,母亲已经死了,你何必旧事重提。

杨荣文说,经过一番讨论后,我们保住了新大学仍然用“南大”的简称。这时又有人在校庆时进一步提出:学校全名改为“南洋大学”,又引发了另一场争辩,意见也统一不了,能否复名唯有以后再说了。

杨荣文认为, 南洋大学对新加坡的历史很重要 ,这是中国以外建立的第一所中文大学,你必须承认这个历史事实。它的创办是基于文化传承的决心,不但在华商和宗乡团体中引起共鸣,也得到许多老百姓如三轮车夫等等社会各阶层人士的支持。

杨荣文说,当然,南洋大学是否复名,必定要经历一番争辩,不少人支持,但也有不少人反对。但我相信,最终南大能够获得复名,只是时间问题。

相信杨荣文的美好愿望,一定会有实现的那一天,他对潘受的承诺,一定不会“食言”。

潘受的“难受”

潘受(1911.1.26—1999.2.23),原名潘国渠,福建南安人,生于1911年1月26日。1930年19岁南渡新加坡,1953年参加筹办南洋大学,任南大执行委员会委员。

1955年南大校长林语堂离校,出任大学秘书长,度过一段没有校长主持校务的最艰苦的4年,直至1959年第一批437名学生毕业,才辞去职务。

潘受

他精研书法,早年师法颜真卿、虞世南,后转习魏碑,于楷书、行书有很深的造诣,最后自成一家,多次获得新加坡及国际大奖。

他的书法广受各界喜爱与尊崇,除东南亚各地外,在中国山东曲阜孔庙、西安碑林、武汉黄鹤楼等地都可看到他的墨宝。1995年,新加坡政府为肯定潘受的对国家文化与教育的卓越贡献,正式宣布他为“国宝”。

1998年,潘受得知南洋理工大学将授以名誉文学博士之时,特地请见时任新加坡新闻及艺术部长杨荣文,潘受向杨荣文表示, 他最为“难受”的是就是对南洋大学的更名 ,他说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应该接受南洋理工大学这项荣誉,因为他的贡献是在“南洋大学”,而非“南洋理工大学”。

时任部长的杨荣文认为:南大精神仍然活在南洋理工大学校园里,鼓励他接受。在颁授典礼中,潘受主张恢复“南洋大学”校名,可见他对南大感情的深厚。

杨荣文感慨地回忆说:“当初南洋理工大学要颁发荣誉博士给潘受,他悲从中来,找到我对我泣诉‘我毕生奉献给南洋大学,我和南洋理工大学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怎能接受南洋理工大学给我的荣誉博士呢?’当时我劝他说,历史自有答案,他问‘何时?’我回答,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不能强求。”

潘受已经逝世26年了,生前他没有看到南洋大学的复名,可能死不瞑目!

李炯才的“忧虑”

新加坡政坛元老李炯才(1924年--2016年),曾担任新加坡文化部政务部长、外交部政务部长、总理公署高级政务部长等职务。

李炯才到访中国不下70次,2007年出版新书展示“华人眼中的中国”。前新加坡副总理张志贤称他是:“新加坡的时代巨人”。

李炯才从政前是新马一带著名的“一支笔”,在89岁高龄时还出版了他撰写的《金龙紫凤:东南亚华人及其混血后裔》一书。

李炯才在生前说:“失去南大是非常可惜的事,中国崛起后新加坡找不到双语兼通的人才,假如南大仍旧存在,该有多方便?现在新加坡的华文教育太差了,程度太低了。”

在新加坡38届讲华语运动的活动中,在使用华语上又出现乌龙,“读” “渎”分不清,“听说读写”被写成了“听说渎写”。

类似情况在新加坡时有发生,曾经就出现把“防止老人跌倒”写成“推广老人跌倒”等等,可见新加坡现在华语水平下降的程度了。

韩山元的“支柱!”

新加坡著名文化工作者韩山元(1942--2016年)说:“南大不仅仅是一所学府,它还承负着百多年来,东南亚华人对自己民族文化深沉的感情。南大成了一个符号,一个标志,成为千千万万华人感情的支柱!所以当南大被关闭,东南亚的华人顿失所依,他们伤透了心,精神上失去重要的“支柱”。南大一砖一瓦,可说凝聚了东南亚华人的血汗!

南大的事,不单单是南大学校的事,而是全部华人的事,为南大出钱出力的人是数不清的。当时马来亚每个州的华人都把南大当成自己的光荣成就。马来亚旅行团游新加坡,南大是必游之地,他们到南大的纪念碑、牌坊拍照,抚摸南大的一砖一瓦,感觉都是盛载着自己对南大的心血。”

韩山元

韩山元忆述:南大代校长吴德耀曾对他说:“南洋大学应该保留作为一所华文大学,或者是双语并重的大学,这样才和新加坡大学有区别。有两所大学竞争,这对国家不是坏事。为什么一个国家只能有一所大学呢?(当时新加坡还没有其他大学)只有一所大学,会养成惟我独尊的骄傲,这不是好事。所以,有两所大学对国家才是好的。只有一所大学,这所大学会败落,国家也会败落。”

吴德耀

海的那边才是家!韩先生说起在中国的家乡,声音有些颤抖:“直到几十年后,父亲带着我们回家(海南)探亲时,奶奶和二叔的尸骨仍然没能找到。80多岁的父亲捧着乡土哭得像个小孩。

他说,妈妈,不中用的孩子回家了...父亲爱着留在故乡的亲人,更爱着这片牵挂了半生的土地。给他和3个兄弟分别取名“山”“川”“永”“壮”,就是父亲对子女们的希望:永远不要忘记祖国的美好的山山水水... 正是受到父亲的影响,从上个世纪60年代起,韩先生就积极参与到反对新加坡取消华文教育的学生运动中去。

韩先生一直有个心愿,就是能在海南省博物馆里专门开设一个“华侨馆”,用于陈列侨胞文化的史料和文物。可惜的是,他最终没能亲手促成此事。

2016年,“山叔回家了。”但是,他还有一个心愿没有结:南洋大学,何时校名归?

韩素音的“跨文化”

韩素音(1916年--2012年),女,原名为周月宾,谱名周光瑚 (Rosalie Elisabeth Kuanghu Chow)。著名英籍华裔女作家,社会活动家。一些人误以为韩素音是外国人,因为她基本上是用英文写作。其实她是混血,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比利时人。1916年出生于中国河南省信阳市,2012年在瑞士逝世。韩素音著作等身,多部小说被美国好莱坞改成电影,常常引起轰动效应。 她向海外介绍新中国的成就,介绍中国文化,成为世界了解新中国的一个窗口。因此也被西方媒体称之为:中国的“赤色”代理人,多次受到周恩来总理的接见。

早在1992年, 韩素音呼吁恢复新加坡南洋大学校名。作家章星虹在她的新作《韩素音在马来亚》一书中,详细介绍了韩素音,当年参与创办南洋大学及呼吁恢复南洋大学的一些往事。

韩素音可以说既是南洋大学的创办人之一,又是学校的工作人员,她在多种场合,都呼吁恢复南洋大学,甚至说如果新加坡不能恢复南洋大学,她还准备在加拿大创办一所新的“南洋大学”。

陈六使在创办南洋大学初期,多次征求韩素音的意见,1952年,韩素音第一次见到陈六使时,陈六使就把创办南洋大学的想法告诉韩,韩当场表示大力支持。在创办学校的初期,反对声此起彼伏,韩素音在多次演讲会上表明自己对创办南洋大学的支持,力陈这所华文大学的存在的合理性和必要性。

创办这所大学并非是“突发奇想”,而是整个华语社群的“集体需求”。

韩素音对南大的支持,并非“说说而已”,而且身体力行,学校创办后,她竟然义务为学校工作了6年。

1956年3月,南洋大学正式开学,韩素音先在学校当医生,为学校的教职员工看病3年。1959年,她又在南大文学院当讲师,讲授“当代文学”课3年,一直到1961年。

这6年多时间的工作,均为“义务”,没有拿学校一分钱工资。不仅如此,1963年,韩素音还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在南大设立“韩素音奖学金”,鼓励莘莘学子勤奋学习。

当时的南大还是民办大学,经费大部分是华人的捐助十分紧张,韩素音能为南大当“义工”,自掏腰包设立奖学金,对南大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韩素音在回顾创办南大过程说,南大是跨文化的,是可以沟通许多不同的文化,并使其融合在一起。把南大办成一所跨文化的大学,是我多年前老早就有的想法,可是时候太早了,有的人就不欢迎,因为他们的思想还未赶上,赶不上我也不管,我也要走自己的路。

莘莘学子的“恋母情结”

南洋大学的关闭,至今仍是许多莘莘学子心头的痛,其中还有许许多多的不解、无奈、惋惜,可谓百感交集,百味杂陈。 而恢复"南大" ,却是老师学生的共同心愿。

南洋大学1974年经济系毕业生吴毓均:为什么要关闭南大?对于关闭南大,吴毓均至今仍感到疑惑。

他当年自南大毕业后,在蚬壳石油化工公司任财务会计经理26年,和英校生同在一个屋檐下工作。

他受访时说:“新加坡1965年被踢出马来西亚,前路茫茫,克服了重重困难,才有今天的成就,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南洋大学的问题,为什么要以关闭来解决?”

“新加坡建国有很多奇迹,政府纠正偏差的工作做得很好;例如取缔霸王车,解决路边小贩问题,把污浊的新加坡河弄得清澈可鉴等等,南大即便先天失调,也能靠后天调养。其他都能做好,为什么南大不能做好?为何要以关闭它的下策来解决? 中国崛起,新加坡已经没有了华文强、能够和中国周旋的人才了,这让我更不明白,为什么要关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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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堂,南洋大学已被拆除的大楼

李光耀的“担心”

当年关闭南洋大学争议很大,有人认为李光耀作为一个华人总理,却英文至上,打击华校压制华文学习等等。另外,还一些人还是以为南洋大学是李光耀关闭的,李光耀是“国父”,他做的事情不能反对,所以现在一些人不敢提恢复南洋大学的事,生怕“得罪”了李光耀。

其实,有些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光耀一直奉行的是“双语政策”,既强调英文,也强调华文,英文是强国之路,华文是立国之本,新加坡的华人,必须弘扬华文化的优良传统,但新加坡又绝不能走全盘西化的道路。李光耀也多次赞扬过南大精神,特别是赞扬南大生在任何挑战下,都拥有强烈的求存精神。

关闭南洋大学不仅仅是华文学习的问题,还存在政治和就业等问题,而且,当时关闭南洋大学也不是李光耀一个人的意见,而是当时新加坡政府的共识。时过境迁,人们只看到李光耀决定关闭南洋大学的一面,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也同意恢复南洋大学,认为恢复旧名不是问题。

关闭南洋大学后,李光耀也进行了反思,当英文成为教学语言后,华文和中华文化会不会渐渐没落?他说:“随着这些改变的逐步落实,我却开始担心我们在逐渐失去华校的一些可贵的东西。

我希望能保留华校的优点:秉承中华传统、价值观和文化,向学生灌输纪律观念、自信心、道德和社会价值观。我们必须把这些美德传给新的双语学校的学生,否则,最终会导致学生丧失自己的文化。”

只要南洋大学的名称一恢复,那么,所有因为关闭南洋大学而对李光耀产生的种种误解,都会烟消云散了。

李光耀回忆录

恢复南洋大学名称有四大好处

01

品牌效应

商品有品牌,一个名牌商品的商标价值有的可能高过其商品价值。中国目前正在振兴“老字号”,发掘老品牌的价值。学校名称也是品牌,为什么一些新办的大学要“傍名校”,因为名牌大学也有“含金量”,社会上对名牌大学和普通大学的看法是不同的。南洋大学曾经是新加坡的名牌大学,创造出多个第一,其品牌价值无法估量,这个名称就是新加坡的无价之宝。

1.金字招牌。

于右任题词的“金字招牌”。“南洋大学”的校名是于右任题词的,现在题词的牌楼仍然在南洋理工大学内。上面几个大大的黑色墨宝“南洋大学1955”就是于右任的手笔。

于右任属于中国海峡两岸都能接受的国民党元老、著名书法家,在华人中有很高的知名度,这个“金字招牌”丢掉实在太可惜了。

2.名人效应。

南洋大学名人云集。中国著名人士林语堂曾经担任过首任校长,中文系老师多来自港台和海外,像凌叔华、苏雪林、刘太希等, 建校纪念碑则由佘雪曼所书。现在创办的大学,很少具有这么丰富的人文底蕴。

3. 陈六使的“影响” 。

陈六使一生最突出的贡献是倡议和创办了南洋大学,并捐献新币500万元作为建校基金,同时又以福建会馆主席身份,捐献了523英亩在裕廊路地段的云南园,作为南洋大学的校园。吃水不忘挖井人,可以说没有陈六使就没有南洋大学。(陈六使于1972年逝世,享年76岁。)

1974年,陈六使铜像安置在南大校园内,供世人瞻仰,同年设立了“陈六使奖学基金”。1998年,在南洋理工大学又设立了“陈六使中华语言文化教授基金”,邀请杰出学者前来讲学。

1997年12月,香港南洋大学校友会出版了陈六使百年诞纪念文集,以纪念他对南洋大学和本地教育的贡献。可见现在的南洋理工大学与南洋大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陈六使的塑像天天在“证明”,现在的南洋理工大学就是原来的南洋大学。

4.有海外唯一的华裔馆。

坐落于南洋理工大学校园内的华裔馆,是前南洋大学行政楼,该大楼建于1953年,1999年正式被列为新加坡国家古迹,也是全球除中国以外,唯一一个专注于海外华人研究的大学研究中心。在华裔馆通过其永久馆内的展品,对华人身份认同的课题进行探索。华裔馆一直都在证明大学与华文化的密切关系。

02

名正言顺

从校址、校名上来说,现在的南洋理工大学与过去的南洋大学有着深深的历史渊源。首先是名称上近似,南洋理工大学与过去的南洋大学只有两个字的区别,只是之间多了“理工”两个字。

从文字简单明了来说,当然是“南洋大学”的名称更好。

从学校地址上来说,南洋理工大学与过去的南洋大学也在同一个学校地址,只不过新校区在纬壹路,主要部分还是在南洋大学的老校区,很多不了解新加坡国情的人,还以为现在的南洋理工大学就是过去的南洋大学更名的,人们不理解的是,更名应该是由繁到简,南大却是由简到繁。

现在的南洋理工大学已经不是单纯的理工类大学了,而是一所多元课程选项的综合性大学,设有工、理、商、文四大学院,下设12所学院, 她的文科院校名气越来越大,如其中的孔子学院、国际关系学院、商学院、文学院等都是文科类的院校,并拥有国立教育学院及拉惹勒南国际研究院两个自主机构。

现在南洋理工大学的文理已经不分伯仲,仍然叫“理工大学”显然名不正言不顺,恢复综合性大学的名称--南洋大学,才名正言顺。

03

有利于强化华语学习

南洋大学是东南亚第一所华文大学,是东南亚华文教育的一面旗帜, 不仅在新加坡的华人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在东南亚广大华人中,也有广泛深刻的影响。

当时在南洋大学的影响下,东南亚不少高校都加强了华语的教学,纷纷设立了中文系,对兴办高等教育特别是华文教育起了先导影响。如后来在1961年成立的新加坡义安学院也有中文系。

1962年分家后的新加坡大学和马来亚大学(吉隆坡)亦有中文系。1963年,香港中文大学的成立。1992年,泰国华侨崇圣大学的成立,和马来西亚华社倡议设立独立大学,虽不成功,但最后即成功地开办了南方学院、新纪元学院和韩江学院,这些都可以说是受到创办南洋大学的影响。

南洋大学是新加坡学习华语的一面旗帜,只要恢复南洋大学的校名,对学习华语就是一种最大的鼓励,面对新加坡英语的强势和逐渐的弱化华语教育,天天说华语的重要性,十个标语口号也不如一个恢复南洋大学校名的行动,只要恢复南洋大学的校名,人们会联想到华文的重要性的。

当然,恢复南洋大学的学校名称,并不等于要恢复原来的华语教学的形式,新加坡许多华语学校现在都改为英语教学了,连中国一些高校也采用英语教学,所以学校恢复名称后,仍然可以保留英语教学的形式不变。

04

有利于密切中新关系

南洋大学曾经是新加坡华文化的旗帜,她与中国的联系十分密切,改名后的南洋理工大学也继承了南大的优良传统,与中国的关系也是十分密切的,如兴办的“市长班”,“孔子学院”,“中华文化研究会”等等,都体现了与中国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此时能够恢复南洋大学的校名,不但会加强新加坡华语教育和华文化影响,受到广大的新加坡华人的欢迎,无疑也是会受到中国的欢迎,可以加深中新两国之间的联系,南大不但可以办“市长班”,而且可以可以开展更广泛的合作和交流。

蓬勃的国际关系网及国际合作项目,已成了南洋理工大学与全球紧密相系的重要标志。迄今南大已经与40多个国家超过300家学府机构建立了联系网,主要的国际合作项目包括:新加坡-斯坦福伙伴关系,新加坡-麻省理工联盟、康奈尔-南洋酒店管理学院,新加坡-华盛顿大学生物工程学联盟,同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华盛顿大学及乔治亚理工学院合办的全球教育计划,除此之外,南大与其他学府联办的合作项目不胜枚举,足迹遍布美国、中国、印度、日本和欧洲等地。

南洋大学曾经在国际上有很高的知名度,现在还有一万多在世界各地的南大校友,有很多美好的历史记忆等等,恢复南洋大学的校名,更有利于学校开展国际合作。

上海交大校领导会见南洋理工大学代表一行

日前,笔者走访了南洋理工大学一些人,他们认为,一些老人对南洋大学有感情,他们希望恢复南洋大学,但是学校里这些人越来越少,说话分量也越来越轻,他们说了不算。

学校里的一些外籍人和年轻人,与南洋大学没有关系也没有感情,特别是南洋理工大学现在已经成为世界年轻大学的第一名,这个成绩是新大学取得的,恢复旧名后,南洋大学算不算年轻大学就打个问号了,他们关心恢复旧名后,学校的历史延长了,就不能算世界年轻大学了。

二来政府对南洋理工大学的投入也很大,这些与老的南洋大学都没有关系。所以对恢复南洋大学的名称还有不同看法,一时还难以取得共识。

李光耀虽然说过:“一些南洋大学的校友要求恢复南洋大学,这已经不再是什么大不了的课题了,要是南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的毕业生都有相同的意愿,恢复旧名绝对不成问题。”(见《李光耀回忆录》p176)但是,要做到南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的毕业生都有相同的意愿,现在的政府和学校的校长也要都有相同的意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屈原曾经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恢复南洋大学的道路同样是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