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市场都没这味儿!都柏林海鸥比醉鬼更难搞

当最后一波夜店狂欢者踉跄着钻进出租车,都柏林的"暗夜清洁者联盟"已经戴上橡胶手套操起高压水枪——在著名购物街格拉夫顿街背后的德鲁里街,周日的朝阳还没升起,人行道上已经铺满披萨盒、碎酒瓶、凝固的呕吐物和可疑的褐色污渍。"欢迎来到派对之都的赛后现场,"市议会清洁经理肖恩-迈克尔·拉金踩着满地小龙虾壳苦笑,"自从疫情后,这里取代圣殿酒吧成了新晋‘呕吐圣地’。"

这支由38名清洁工组成的"城市清洁"特种部队,配备着时速8公里的"多用途清扫车"(工人们管它叫"钢铁河马")和掺了松木香精的消毒水。他们的敌人名单相当丰富:会撕垃圾袋的流氓海鸥("这帮受保护动物比美食博主还懂哪家披萨冷掉最好吃")、凌晨翻垃圾堆的"押金瓶创业家"(爱尔兰推行空瓶换钱政策后催生的新职业),以及永远装不满的商用垃圾袋("餐馆老板用最薄的塑料袋装厨余,我们管这叫‘移动脏弹’")。

在圣殿酒吧广场,夜班主管尼尔·里格利正指挥高压水枪冲洗两滩血迹和"人类排泄物标本"。"十年前我第一次捡到用过的安全套时还会脸红,"这位从业十年的"污物猎人"叼着烟头说,"现在?只要不是针头都好商量。"他的六辆清洁车周末要横扫44条街道,最怕遇上30度高温的狂欢夜——"那时候碎酒瓶能铺成银河,出租车都得绕道走"。

都柏林市政的525人清洁军团实行三班倒,几乎24小时无休。凌晨班组从晚上10点干到清晨5点半,专门对付夜店打烊后的"灾难现场";早班组6点上岗时,常要跨过蜷缩在纸板上的无家可归者。"我们像拆弹部队一样工作,"拉金解释,"先绕开他们打扫其他区域,等人离开再回收‘临时床垫’。"

7点的格拉夫顿街上,菲利普·克拉克正用海军服役五年练就的"甲板清洁术"对付最后一片狼藉。这位自称"全爱尔兰最棒地板打蜡工"的大叔吐槽:"要是夜店营业到早上6点,我们干脆集体辞职算了——总不能当着醉汉的面洗地吧?"他身后,第一批游客已经举着手机围住莫莉·马隆雕像,完全想象不到两小时前这里还像"被轰炸过的海鲜市场"。